文曜星君

主要产出类别:八点档,簧文,相声,表情包,出乎意料的一些刀

【萨莫萨】白兰地情缘

萨莫萨,现代,首席小提琴萨老师与钢琴家小莫,醉酒梗。

我终于决定不报社了,我要脱线一把。【?】

预警:真的很脱线,非常脱线,极其。

对了,日常不会描写音乐……这个作者是个乐盲,她的全部音乐相关常识来自小学及初中的音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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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萨列里在头痛欲裂,两眼眩晕,以及满耳锯提琴的噪音中醒来,惊吓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臀部疼痛。迎接他的是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以及一张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床。

 

这一切开始于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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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春,2017


‪凌晨五点,隔壁的钢琴又响了起来。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可能选择借着起床气跑到隔壁砸门。然而维也纳的著名小提琴大师,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飞快地起床,飞快地洗漱,飞快地架起了自己的小提琴。 

 

悠扬的乐声即刻响起,今天等待他的是一曲《春之歌》,轻缓的节奏与柔美的旋律描绘出和煦而明丽的春天清晨,好像要唤醒外面蒙蒙亮的天空。

 

这已然成为了他的习惯,隔壁的钢琴就是他的闹钟,自从他两年前搬来就每天保持着这个作息了。他不善交际,隔壁的那位钢琴家可以算是他的点头之交。正如传闻中说的,那位年轻人确实是个天才,风格简直就好像他的琴声一样跳脱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但每天清晨的合奏倒的确完美,很多时候甚至让萨列里惊喜。

 

他有时候会想过去认识一下这个叫莫扎特的年轻人,但往往他也会被这个想法吓到。用琴声交流已经足够美妙了,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呢?

 

…………

 

尽管两人的配合很好,但他今天真的没什么心情演奏。

 

他可是有一个晚宴要准备,那足够让他从清晨就开始练习克服紧张情绪了。

 

‪今晚的乐团只有四把小提琴,曲目很简单,而且只是作为开场,按理说结束之后他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然而宴会的主办者十分喜欢他的音乐,策划还是他的老朋友罗森博格。

事实上,也只有罗森博格能把他请动了,想到这他有点忍不住要翻个白眼。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完全没法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回绝参加晚宴的邀请。所以他现在只希望今天的晚宴能少点人去,好让他早点落得清净收拾东西回家。

 

隔壁的钢琴家好像从他的琴声中听出他不在状态。一曲终了,钢琴声又跳到了另一首轻快的小调上,好像试图在逗他开心。他不得不重复了几小节的尾声掐断钢琴曲,告诉隔壁那位别再玩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他松了口气,有点头疼地站在了穿衣镜前。 

 

领花,尖领衬衫和燕尾服。很好,标配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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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想,一天的时间可以过得非常快。

 

在经过了几乎没有的早餐,味同嚼蜡的午餐,食而无味的下午茶之后,萨列里耗费整个白天搞好的一切心理建设轰然崩塌。

 

…………

 

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半小时,萨列里又拿出标配战衣试了一遍。


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萨列里一个不小心擦花了黑色眼影,卸妆的时候又卸掉了眼线。重新补妆。


眼线画歪了。


距离出发还有半个小时,萨列里重画了眼线,把领花取下来换成了领结。


十分钟后,他又取下了领结决定换成领花。那样会使他显得,更不可接近。对,就这么想。


不小心扯断了领花上的链子。


…………

 

出门的时候首席小提琴萨列里大师看起来几乎完美无缺,除了断了的领花链子和……

 

拉了一半的裤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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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我的朋友!!!”罗森博格还没上车就开始大惊小怪,“您的仪表!!!”

 

萨列里停稳车,仔细检查了一下仪表盘。

 

车窗外的罗森博格痛苦地捂住了脸。

 

…………

 

萨列里感觉有点绝望。今天的曲目简直像小星星一样简单,‪今晚的夜色简直像莫斯科郊外一样好,然而这个会场里大概有几百各界名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就让他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不,压力山大。

 

他不得不把领花稍稍松开一点透个气,并向侍者要了一大杯白兰地来缓解一下紧张。

 

然后事态就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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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博格找到萨列里的时候,他正在一群名媛小姐们中间穿梭,时不时地被吃个豆腐也毫不自知,脸上挂着傻笑要再来一杯。

 

罗森博格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假发都要掉光了。

 

刚刚那个优雅克制,严谨自知,翩翩绅士的萨列里去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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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博格几乎是当机立断地开上车把萨列里送回了家。

 

“你确定你能自己走回去吗萨列里?你确定?”罗森博格看着摊在后座上的萨列里忧心忡忡。

 

“当然没问题了,Rosenbeeeeeeeeerg——”萨列里露出一个看起来颇为清醒的傻笑,“请您不必担心!这点路我还是没问题的,多谢您送我到这儿了!”说完还给他行了个礼。

 

罗森博格已经表情空白了。

 

他本来还想确认一下,但看着这个叫他Rosenbeeeeerg——的萨列里如此坚持,他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了。于是擅自借用了一下萨列里的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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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nbeeeeeerg,哈哈哈哈哈哈哈净瞎担心……看看,我还能走直线呢!”萨列里哼着小曲儿,叨念着掏出钥匙开门,然而怎么也对不上钥匙孔。

 

他只好先半蹲下来喘口气。

 

“Merde!”再次尝试未果之后萨列里气得直接把钥匙一甩手扔了,“怎么连钥匙都拿错了!”

 

他索性往门口台阶一坐。

 

两分钟后,倚着门板的萨列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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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窗子很矮,他也没有醉的那么厉害,以他的身手非常容易就能翻过去。再说试一试总比一晚上都呆在外头强,现在正是倒春寒的尾巴,万一被冻死在家门口可怎么好?

他还年轻着呢,他可不想看见第二天的报纸上写着“维也纳著名小提琴家安东尼奥·萨列里因几杯醉人且无害的白兰地去世,享年三十五岁”。

 

坚定了信念的萨列里站起身,高声唱起了“Je me croyais l'élu……”,晃晃悠悠地走着直线,沿着房子旁边的小径绕到了厨房窗口。

 

然后他发现厨房窗子好像比他想象的高一点?

 

不管了,萨列里心想,生死在此一搏!他双手支在窄窗台上,用力一撑,就半坐在了窗台上。

 

“哈哈!!这也难不倒我!”萨列里坐在窗台上对着月亮笑。

 

下一秒,一声巨响。

 

他就栽在了厨房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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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有点委屈。

 

这一下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还好他还记得这儿是厨房,爬起来打算给自己找点夜宵醒醒酒。恍惚觉得冰箱的位置好像不太对,甩甩头没多想也就从冰箱门上找了瓶矿泉水喝。吨吨吨几口灌下去,萨列里觉得似乎大概也许应该清醒了点。然而接着他就听见了一连串小跑着的脚步声。

 

他立马警觉起来,躲在半开的冰箱门后头,攥紧了矿泉水瓶,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越来越慢,不好,似乎是冲着他这个方向来了!这人已经发现他了?

 

萨列里有点紧张,越紧张脑子越乱。就在这一刹那,冰箱门被一把拉开,然后,然后局势似乎……就僵持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家?快说!”萨列里像手中挥舞的不是矿泉水瓶而是水果刀一样,对着面前的年轻人,恶狠狠地问。

 

面前的年轻人拎着棒球棍,一脸茫然。半晌说了一句:“萨列里大师?”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我又不认识你!”

 

“我是莫扎特啊,沃尔夫冈·莫扎特,倒是您,半夜突然进了我家里来,刚刚差点把您当成小偷抡上一球棍!”莫扎特颇有点委屈地辩解道。

 

“莫扎特?”醉鬼萨列里瞪大了眼睛盯了他一会儿。

“不认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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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进的是我家,你为什么说这是你家?”莫扎特给萨列里拖出来个椅子让他坐下,顺便心疼了自家的冰箱,而萨列里坐在椅子上一脸怀疑地问。

 

“我的好大师,这是我家,您一定是弄错了……”

 

莫扎特还没说完,萨列里就打断了他:“不可能,我怎么会不认得我家!钥匙还在我这儿,不信我找给你看!”萨列里开始掏兜,一边掏一边念叨,“钥匙呢钥匙呢我家钥匙到底放在哪里啦?”

 

莫扎特实在忍俊不禁,他不得不阻止萨列里:“好了好了大师,是我搞错了,这是您家总行了吧?”

 

醉鬼萨列里好像满意了一会儿。

然后又突然皱起眉头看着莫扎特:“这是我家,你出去!”

 

…………

 

莫扎特有点后悔刚刚到底为什么要作死……大概是因为这样的萨列里太过难得一见,太过……可爱?

 

平常的萨列里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从不示弱,甚至不那么经常笑。虽然每次在外头碰见自己的这位好邻居都让他心生欢喜,但萨列里好像真的不经常对他有任何示好。莫扎特觉得这次自己好像中了个大奖。

 

他不得已只好继续哄着:“萨列里大师,您是位好心人,我要是现在出去,说不定就冻死在外头啦!您怎么忍心把我赶出去呢?”

 

萨列里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那你留下吧……”

 

莫扎特松了口气。

 

…………

 

紧接着萨列里就摇摇晃晃但仍不失速度地走进里屋,pia地把自己拍在了唯一的卧室床上。一头醉倒。不省人事。

 

莫扎特觉得要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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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早些年就听说过萨列里的名声了,他喜欢萨列里的琴声,也听过萨列里的音乐会,甚至还找他要过签名。而直到真的和这位音乐家做了邻居才发现,那远比录音带里,甚至音乐会上的还要好听。大概,那是萨列里自己的音乐,是萨列里的灵魂。

 

而现在,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与他的设想完全不同的萨列里,表面上看起来严肃刻板的人,心里原来这么敏感。

 

然后……然后他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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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到开头的场景。

 

萨列里迷茫了两秒之后惊慌失措地从床上一翻身爬了起来。

 

然后蚂蚁上头和尾骨碎裂一般的感觉再次袭击了他。

 

他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莫扎特笑得更厉害了。

 

萨列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昨晚的记忆……他究竟是怎么会在莫扎特家里的?那个恼人又引人注目的小天才?而且……老天啊他的尾椎……

 

难道……?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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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面对着萨列里越来越惊慌失措的,恼羞成怒的表情,莫扎特给他讲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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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萨列里大概端着那杯难喝的橙汁情绪复杂了一个小时多,满脑晃荡着“我要不要对他负责?” “不对应该是他对我负责?” “我要不要道歉?”“可是这怎么道歉?” “我可以现在就一溜烟从维也纳逃到太平洋岛屿上吗?” “如果不能的话离开这个屋子也行啊?”

 

然后他突然发现原本在一旁制造锯提琴噪音的莫扎特已经笑到打滚了。


…………


萨列里很想拎着莫扎特的领子,让他停止这种笑得像个小疯子的行为,但……他现在很气短。毕竟醉酒半夜闯进人家这种事,咳,实在不占理。

 

然后锯琴的小疯子举起了琴递到他怀里:“萨列里大师,晨间练习时间到啦!喏,我可是把传家宝都借给您啦!”说着一屁股坐到了琴凳上,终于开始了正常演奏。

 

萨列里还有点恍惚,也没想着拉琴,半晌说了一句:“谢谢您的好意,莫扎特。”

 

然后就夺门而出。

 

…………

 

大概半分钟之后萨列里折了回来,把手里的琴放在了门口桌上。

 

又两分钟后,萨列里红着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从莫扎特家里的一团乱糟糟中提溜出了自己那件皱巴巴的,可怜的燕尾服外套穿上,又检查了一下裤子拉链。

最后坐回了床上。

 

莫扎特问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

 

他想起他把钥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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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人生的前三十几年中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要让他在一个神交已久的人面前衣衫不整,或者在一群路人面前衣衫不整之间选一个。

 

他选前者。


…………


后果是他现在甚至不敢看莫扎特的脸。

 

可是莫扎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所以莫扎特又划着琴凳到他面前晃悠。

 

“萨列里大师,您要喝水吗?”

“萨列里大师,您饿了吗?”

“萨列里大师,您能帮我改改曲谱吗?”

 

萨列里决定沉默。

 

然后,老天救救莫扎特这个该死的行动派,把他扑到了床上作势要亲他。

 

他妈的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萨列里不无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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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终究没能得逞,他亲爱的萨列里大师把他掀了下去。

 

这回莫扎特大概知道萨列里的爆发点在哪里了:“安东尼奥,您终于肯理我啦!”

 

萨列里翻了个白眼。

 

“萨列里大师,我并不觉得难为情,也不要您的感谢,只想请您以后常来坐坐,”莫扎特不无真诚地说,“毕竟我还没帮您找到钥匙呢,对吧?”

 

萨列里点点头,算是默许了莫扎特的邀请。

 

…………

 

此时的萨列里绝对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全天候不间断骚扰、插在门环上的红玫瑰、每天清晨唤醒他的《爱之悲伤》、《致爱丽丝》和《费加罗的婚礼》中的经典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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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几乎全音乐界都知道了莫扎特在追求萨列里,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萨列里在昨天同意了。

 

哦,马上要有人知道了。

 

“什么?”罗森博格表情狰狞,“什么什么什么啥么???萨列里大师,您莫不是又喝醉了?”

 

“我没有。还有,别再提喝醉了,要不是你Rosenbeeeeerg把我丢下还没有这一茬事呢。”萨列里捂着额头。

 

罗森博格退缩了一下,但毫不犹豫地反击:“如果不是您坚持自己回去谁会丢下您一个人?再说了,我还以为您已经长大了呢。”

 

萨列里瞪了他一眼,罗森博格没声了。

 

窗外突然走过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熟悉到每天都来缠着萨列里做这做那。

莫扎特。

 

走过的人又倒了回来,斜了一眼罗森博格,然后满面春风地跟萨列里隔着玻璃打招呼,

 

罗森博格蹭的一下心头火起,他已经看不惯这小子好久了,碍于面子没说罢了,这下好了他还拐走了萨列里大师?

 

…………


大概几分钟后三个人被星巴克的店员十分有礼貌地请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头条就成了“知名钢琴家与策划人为讨萨列里欢心当街互殴,萨列里观战”。

 

 

 

【彩蛋?不会有的,死心吧。】

 

-END-

 

 

……

“我最最亲爱的安东尼奥!!!婚礼上我可以挑那件绣银色星星的紫西装吗?或者那件豹纹大衣?”

“如果你想看起来像个夜店基佬,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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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逼叨】

醉酒萨和Rosenbeeeeerg我可以玩一年,日常奶一口Yamin,他太可爱

萨老师唱的Je me croyais l'élu就是维克吐蛙23333】

我错了小莫,我说了违心的话,你一点也不像夜店基佬,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你是天使!!!

【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在描写萨老师?因为小莫是她的泪点之一。】

除此以外还埋了一两个梗,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找见23333。其中一个好像还……虐了?



btw,附上《费加罗的婚礼》的唱段:

你们可知道 (cecilia bartoli)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我想把一切讲给你们听,

  新奇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只感到心中翻腾不定;

  我有时兴奋,有时消沉,

  我心中充满火样热情,

  一瞬间又感到寒冷如冰。

  幸福在远方向我召唤,

  转眼间它又无踪无影,

  不知道为什么终日叹息,

  一天天一夜夜不得安宁;

  不知道为什么胆战心惊,

  但我却情愿受此苦刑。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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